Men's Talk

阿德，認識他已經很久一段時間，十隻手指頭快要不夠數了，從認識他開始，我都一直幻想他的婚禮，原以為很快就可以看到，但阿德似乎很會吊人胃口。本來應該叫他學長的，但因為陰晴圓缺的關係，居然變成同學，我像是個小弟弟一樣，每當我失意時，阿德總是會陪在我身旁，從他口中出的話語，總是讓人感到很安心。

阿德

大三那年，因為寫報告的關係，必須要買電腦。我的第二台電腦，是阿德去台北NOVA陪我帶回來的，還記得阿德操我的電腦，操的很爽的模樣，玩賽車遊戲都相當順暢，沒有lag。這台電腦幸虧有了阿德，順利地陪我度過五年，幫我完成了碩士論文之後才功成身退。

我還記得阿德一度飲恨，本來想考上師大教研所，一度偽裝成我的學弟，後來，阿德去念了竹師教研所，現在是一個小學老師。看他喜歡學生的模樣，對學生有很大的期待，轉換成對自己的盼望，希望自己能夠當個稱職的教師，受學生愛戴。 

歲月似乎沒有在阿德的臉上留下痕跡，認識阿德時，就是這個樣子，始終沒變。還是一副年輕稚氣的樣子，相當有本錢跟小學生打成一片，人事似乎沒有變遷的氛圍中，我發現阿德在臉龐後頭，想法變得更成熟。

難得去了新竹一趟，時間上不是很允許的情況下，只有跟阿德聊了幾小時，雖然很不足，或許也是意猶未盡的發端。跟阿德走在一起，有一種麻吉的感覺，因為我們都在乎彼此，也都關心大家的近況，年齡完全不是隔閡，阿德不折不扣是我的同學，管他十隻手指頭不夠數，走在一起的樣子就很像。 

小誠，我碩士班同居一年的室友，先去服役再回來唸書的他一定嘔死，當初他要當一年十個月，現在輪我投筆從戎，當場少掉半年的役期。小誠總是把學長掛在他的嘴邊，最好是每次都說學長好，光叫就會被他叫老，其實小誠比我年紀都還大，學長這種字眼實在是消受不起。

小誠

剛升碩三的上學期，生了一場病，躺在床上難過的動彈不得，多虧了小誠，騎車載我去看病，才剛認識出現這種舉動，確實讓人感到相當窩心。沒日沒夜地瘋狂寫著碩士論文，小誠常常上課完，回來宿舍，就會順道幫我買便當，讓我那時的飲食稍微比較正常一點，也讓我省下很多覓食的時間，可以擁有全力猛攻的本錢。

永遠不能像小誠那樣作息如此正常，即使現在在當兵也是如此，在營是被迫的，但發條上太緊也是會鬆掉。跟小誠在一起，就不用調鬧鐘了，每天早起時小誠順手一開電腦，每次都放那首歌，始終如一，聽到就知道小誠起床了。 

直到隔壁寢室的博班學長介入，免役的博班學長或許有補償心態，傳給小誠的MP3都是軍歌，不知哪天熟悉的那首歌換成了軍歌，一大早被嚇醒的感覺真的差到不行。小誠說他對音樂沒有感覺，其實我對歷史也沒有天份，誰知道什麼甲午戰爭還是馬關條約，我從來沒搞清楚過。 

現在小誠也畢業了，畢業就順利考上台北中正高中的歷史老師。小誠是個好好先生，操著台灣國語的老師，總是讓學生覺得脾氣太好或是太過搞笑，每次改到全班都沒人及格的歷史考卷，總是會想哭出來。偶爾可以兇一點，不見得就是壞老師。 

聽說明年中正高中有招考兩名代課的音樂老師，謝謝小誠極力鼓吹我報考。其實我也很羨慕阿德或小誠，能夠持有對學生的一顆赤誠熱愛的心，我很想辦到，但我發現如果我辦到的同時，我承受不起日後煙消雲散的壓力。這也是我拒絕報考教甄的最大原因，我無法忍受一群你鍾愛的學生，被迫消失在你的眼前，實習的一年已經夠了。 

我只想按部就班地努力讓我的夢想能夠成真，或許應該感謝我的爸媽，能夠讓我沒有經濟的壓力，全力讓我鼓動我的雙翼，準備展翅飛翔。阿德跟小誠比我務實很多，腳踏實地的經營屬於他們的教職生涯。金或鐵的飯碗，也會讓自己的後半輩子不愁吃穿，但是我想年輕就該去冒險。 

人事真的在變遷，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，人也隨著年紀的增長，開始跟現實妥協。好久的不見，中間的距離，我認知的是過去的阿德跟小誠，或許這幾年來無法朝夕相處，我還持有著當初認識他們的印象，幻想著以後未來的發展。 

也許我該意識到歲月催人老的局面，但還是好朋友，是吧！無論是否徹底的妥協，永遠擺脫不掉曾經是好朋友的一段記憶，以前是，現在也是。 

多年以後，我想未來也還是。